深圳直奔廣東之濱,臨福建之邊的汕頭市,體會漳州與廣東邊沿文化。
廣東之濱的汕頭市,感染了福建人獨特飲食文化而自成一派的菜系,沿海的鮮活味道對活在五百公離外的我來說,似近還遠,除了海鮮、鹹雜外,人說吃鮮嫩的鵝還是原產地吃為佳,就祭重陽佳期,用盡了三天紅假期,與老弟及表弟驅車,由龍崗過惠州,轉經海、陸豐然後直奔廣東之東的汕頭市,車窗透視五百里路途的民風,相機快門模式攝下一些生活展影。
今天的龍崗每街都是快餐店,CLK、BMW多如沙數,卻不見令人懷念的「三腳雞」。
清晨在石湖墟街市的東莞佬粥店嚐過熱辣的粥品後,又花了一小時的車程來到有著人生六分一回憶的龍崗(樂觀估計,我應該有六十歲命的),今天的龍崗,三層高的紅磚搭成平房沒有了,眼下所見盡是高樓大廈,老表亦搬往區內高尚住宅中心城,這一切對我來說感覺很冰冷,那邊的樓價,每平方約$10K。
老表手車不錯的,醉後較平日「更快」返到旅店。
我較表弟年長四年多,他為人樂天,天賦發達的運動神經,中學年代起已是球場上名星,我倒羨慕他天生一副桃花命。他不愛吃喝卻愛玩樂,三人常純生送串燒,談車、談白酒、談音樂,他手車不錯,起碼喝醉時二百咪狂奔,至今大家仍健在。
外省人開的川菜館,已成年輕人飲食指標。
由龍崗向東出發,首站是兒時常到的惠州,那時後我搞不清惠州與惠東之別,以為大家都說客家話,都是同族的,後來才知惠州這邊是吃雞、豬為主,然而近年川菜在內地鬧得火紅火熱,在那邊大城區,川菜館是新晉的勢力。
兒時公路都是沙石,它一開動就雞犬不寧了!
車途上,我看見不少「三腳雞」及泥頭車,兒時在窮困的龍崗常聽到討厭的泥頭車起動聲,它一開動沙陳滾滾黃土飛揚,隨至而來是臭得要命的機油味,我們三人見它如見鬼「避至執吉」。
「三腳雞」是國產名物,在大城市已被淘汰了,要到較落後的惠州才見得著。
而「三腳雞」也是家鄉名物,兒時大舅父以「三腳雞」載我們由龍崗走到葵涌的大海游水,石路不平加上車身有「反避震」系統,兩小時車程如坐過山車,兒時覺得好玩,今天再來「兩小時」的話,要去看鐵打執骨了。
公路兩旁的小鄉發展為衛星城市。
由惠州到惠東的一小時車程,旅途是一些農家及燒紅磚的工廠,沿途深深感受到廣東省城區發展是沿公路而展,鄉郊荒村因交通運輸方便而加速經濟發展,由小鄉變作小墟,再由小墟建設成繁榮小社區,龍崗如是、惠州及惠東亦然。
十里無人煙的飯店,門前泊著不少長途貨車。
途中不少「和平飯店」,門前設有可讓長途貨櫃車泊下的客棧,司機在龍門飲杯茶吃頓飯,稍作休息後再踏旅途。
惠東客家人吃海產為主,區內有不少海鮮酒家。
惠東離惠州遠一點,居民以客家人為主,鮮見外省人士,他們靠海吃海,以河鮮及海產為主,與汕頭還有二百五十公里之距,我們中途跳下車,找間菜館祭五臟廟。
客家菜館只開午、晚市,夜深後就是潮汕大排擋世界。
與潮汕人開的宵夜為主大排檔不同,今天客家人的館子以酒家形式運作,不少裝潢得漂亮,招呼本土的「老闊」。事源政府收地發展,造就了不少暴發戶,當地的名車,不下於跑馬地。
沒有散檯,只有廂房的高級客家菜館。
名為順源餐館,兩層高的酒家少散檯,我們被招呼到樓上廂房,房內有大電視並有一位服務生招呼,大有私隱的佈置,幫襯的都是高幹及富臣,他們數不盡的私下交易,從不坐公眾大廳。
罕見的鴨嘴魚都有,當地人會以梅菜炆。
這家客家菜館,以山珍河鮮為主,連鮮見於本地的鴨嘴魚都有,為保留戰力於潮汕之行,只點了蜂蛹、黃京及鹹雞,最喜歡的梅菜扣肉,只好留待惠州之旅。
內地的蜂蛹很新鮮,粒粒飽滿.炸後伴以椒鹽,既惹味亦有蟲蟲豐腴的蛋白質香,如此土產滋味,本地難嚐矣。
客家鹹雞竟然是沒雞味貨色,雞以湯膽浸熟,味道調得很鹹,而溫度竟是暖和的,當紅酒西漸,原味不再時,一切以濃味為主,真味失之。
至於野生的黃京,內地市場不難發現,在順德是平常不過的野味,客家人炒的黃京,味道不會好,因為客家廚師總愛以濃醬醃之,當地客人怕吃生肉,大火爆炒,來到的肉雖嫩,卻失野味應有的肉臊與肉甜,可惜。
她叫我們走「後門」的...
餐後再續食途,期間有段叫人哭笑不得的小故事,由於深汕公路仍在改建期間,我們問公路收票員該往那邊行,她說:「走後門吧,在右邊直去。」,三人以為後門是改道後的捷徑,招去無誤,結果....
路改得七零八落,黃沙飛揚下,到步要去洗車!
我們駛近半小時,在「保八」政策下,政府大耍金錢築路,舊的路要清拆擴建,新的路要開闢,情況如同十八世紀,拿破崙倒下的法國共和政府為復甦經濟,投資鑿山開路增加內部GDP增長,結果我們如玩G..T在顛波於黃沙飛揚公路下!
原來是鯸門...食字食得夠狠準...
過了黃沙地段,原來服務員所說的鯸門,非走後門...而是距惠州八十公離的鯸門區,以魚作部首,我想這裡一帶人家都是吃海鮮為主。
80公里限制,是那門子的「高速」?又要到我洗橫手的時候!
由鯸門駛入改道後的深汕高速公路,直奔汕頭市,但高速公路竟然將速度限制在八十~一百公里,為加速,遂在車牌上貼上反測速的CD,使蠱惑招,難不倒我,以百八咪的高速衝吧!
深圳往潮汕四小時車程,如乘大巴的話,請小心保管財物。
途經過海、陸豐,已經是以捕魚為主的地區,以潮州話為主,亦夾雜少量客家人,途中越過不少由深圳駛往普寧的長途巴士,由深圳羅湖商業城下的巴士總站開出。
連中石化都會出現假油問題。
看著油錶節節下降,我問表弟內地油價,他說石油被中石化壟斷,78石油(內地級數分74、76及78)走每公里約$1.2,由深圳駛往汕頭動輒$400,為怕途中的中石化「溝油」今早他已在深圳加滿油(是的,就算是大牌字油站,亦會溝入劣質氣油,消耗量可以是平常一倍)。
政府收的買路錢不平!
油費貴,路費亦不平,政府以稅款築公路,再向架駛者收取路費,我們由深圳駛往汕頭油費是$400,路費約$200,廣東省的路費是油價一半左右,他笑說地區政府根本就是山賊,收買路錢絕不手軟!
人多而自行車更多的繁榮汕頭市。
近五小時的長途車後,我們終於來到了汕頭市了!李生投資數十憶打造的繁榮商港,既有新區的商業味道,亦有舊區的老潮汕人情味....
三天的奇遇,廣東之濱的故事,另文再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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